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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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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啊!”即便是淩晨三點, 降谷零發火的意志也不被任何事情所阻撓。

“你們是什麽十一二歲在外面玩瘋了不知道回家的小學生嗎?!”

降谷媽媽火氣沖天,在他面前的,是跪得十分端正筆直然而看不出任何悔意的松田·調皮搗蛋·刺頭·陣平小兒子, 已經萩原·知道自己有錯擺出了認錯姿態·但下次還敢·研二大兒子。

“是你說要吃烤肉的對吧?!”降谷零的火氣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恨不能一下就把松田陣平突突掉,“給我發’烤肉好了沒有?我已經下班還有十分鐘就回去了,話說你該不會買了好多青椒吧?不要我絕對不要‘的人是誰啊!”

“十分鐘十分鐘十分鐘!雖然我對你的守時信用已經不抱任何期待了,但不管怎麽說下午四點的十分鐘和淩晨三點的十分鐘也差太多了吧!”

降谷零罵完自己的氣笑了:“也是,不考慮日期的話,’三點鐘‘還比’四點鐘‘早了一個小時呢!”

沒吃上降谷零的烤肉, 倒是在外面吃了一肚子比市場價高出N倍的游樂園·它明明可以直接搶卻還送了你幾片肉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敢說話。

松田陣平往日裏雖然能和降谷零吵得不分勝負, 但這次顯然自知自己理虧,彎著腰低著腦袋乖乖地聽降谷零的訓斥。

“好了好了, 零,你消消氣。”諸伏景光給降谷零倒了杯水,雖然是悲催的洗了一晚上的菜、等了一晚上卻遲遲不見叛逆吾兒回家的老父親, 有點老媽子性格的諸伏景光好脾氣地在降谷零的的罵聲中原諒了兩個傻兒子。

“這麽晚、呃,早?”諸伏景光也被這個時間玩壞了概念,“總之這個時間是很多人的休息時間,零,不要因為和他們生氣打擾了鄰居的好夢。”

剛步入職場, 雖然是在以薪資待遇領先國際水平而在fbi聞名的公安部門,但兩個新人的工資在東京這個高物價的大都市裏還是不太夠看。

為了節約上班時間, 他們租的公寓條件雖然不算差,但也稱不上好,就這樣兩人合租, 水電房租還得占去工資的一半。

周圍的租戶大部分和他們一樣, 工作待遇還不錯, 但距離在東京買房還差很多很多,為了節約房租又不願意犧牲通勤時間,只能不上不下地租在這個上了年頭的老公寓樓裏。

房租一般水平,條件一般水平,隔音自然也只有一般水平。

“呵。”降谷零對諸伏景光願意做老好人的行為不屑一顧,但身體卻很誠實地接過了杯子,咕咚咚兩口全部喝完了。

降谷零緩了緩語氣,和平地問:“說吧,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

松田陣平高高地將手舉起。

降谷零挑眉,盯了他看了幾秒,而後才說:“你說。”他用眼神示意的是萩原研二。

“餵!別忽視我啊!”

降谷零似乎打定主意要報他忽視自己的消息之仇,眼神都不帶飛一下的,專註地看著萩原研二。

因為派去處理**不意外地通了個宵又被拉壯丁幹了一個白天的活,萩原研二沒註意到手機關系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才不信松田陣平的“啊沒註意到,可能手機沒電了吧”的說辭呢!這個網癮少年、青年,下了班就玩手機,手機就是他的半條命,他能讓自己的半條命沒電?

“是真的啊!”松田陣平抓狂。

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用腳碰了碰他歪七八鈕的腿,示意他端正好態度,降谷零可還沒完全消氣呢!

“我遇到了一只很可愛的貓咪、哦不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也不是,是兩個很可愛的孩子。”

只是想起那個眼睛裏有星星的孩子,萩原研二就忍不住勾起一個溫柔的笑,指尖輕輕撫上側臉,軟軟熱熱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雖然可能有些對不住他的父母,但是……的確不是很想和那孩子說再見呢!

“餵研二。”降谷零一臉不忍直視,“這裏可沒有女孩子,不用笑得這麽、嗯。”

松田陣平探出腦袋,接話道:“惡心?”

降谷零下意識地就要點頭,但很快意識到在“挑撥”的罪魁禍首是誰,又黑了臉:“給我跪好!”

松田陣平撇撇嘴:“切!”

降谷零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們有自己的私生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

“不是故意編的瞎話啦!我和陣平是真的遇上了兩個孩子。不信你問班長嘛!”

雖然看起來比較輕浮,事實上也總是在女人堆裏的萩原研二卻意外地是個相當可靠的人。

“其中一個孩子,景光也是見過的。”

“欸?”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對話裏出現了他的名字,諸伏景光遲鈍地露出了茫然和驚訝的表情。

“就是你送到警察署去的孩子啊!”松田陣平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底氣,很大聲地說,“你該不會誘-拐完就忘記了吧!”

諸伏景光一臉無語:“不要把幫助迷路的孩子說成是誘-拐啊!”他反駁完,頓了一下,然後說,“那的確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小小的手,小小的臉,小小的個子,似乎生來就是要在疼愛中快樂長大的。

“那個孩子怎麽了嗎?”諸伏景光有些擔心地說,“雖然有問過他的父母和家庭住址,但那個孩子的回答很奇怪。”

“奇怪?是怎麽樣的回答呢?”降谷零被三人、不對,是包括伊達航在內的四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的事情勾起了好奇心。

事先說明,他是個成熟理智的成年人,並不會因為“似乎是被排除在外”這種理由而感到不爽。

沒有哦!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很好奇,他們見到五條稚時,並不好騙的五條悟就在身邊,想從那個鬼精的孩子嘴裏打聽出什麽線索實在是太困難了!那可是連爽朗陽光的伊達航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不過落單的小貓咪,一定很容易誘、問到線索吧!

【“爸爸,和媽媽?”漂亮的眼睛裏閃著茫然的光,“每個人都要有爸爸和媽媽嗎?”

諸伏景光楞了一下,他低頭久久地看著這個還不到他腰高的孩子,酸澀的憐惜湧上心頭:“也不是的。”

曾經的記憶湧上心頭,爸爸媽媽被殺害後,他被東京的親戚收養了。輕度的失憶和失語癥讓他沈默地將自己關在了僅此一人的世界,周圍的大人很關心他,收養他的親戚也很溫柔。

“真是可憐啊,這麽小就沒有了父母。”

“他是兇案現場的生還者吧?該不會還看到了兇手犯案的全過程吧?!”

“真是殘忍啊,當著孩子的把父母殺掉,真是……”

“他怎麽不說話,是因為那場事件的刺激嗎?真是可憐。”

“……”

“哥哥,你在哭嗎?”

孩子軟糯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意識,他下意識地抹了一把眼角,卻什麽也沒有。

於是他又能維持著成年男人的溫和:“沒有呀。”

圓乎乎小臉蛋歪著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靠近了他,細細小小的胳膊張開,雖然很努力,但張到極限也只能抱住半個諸伏景光,雖然只能用力抱住半個諸伏景光,但五條稚很努力。

“不要緊的,大人也有哭泣的權利。”五條稚和他說著小秘密,“我看到尼醬哭了哦~雖然他一直裝作沒哭過的樣子。”

“哭鼻子又不是丟臉的事情,我也經常哭鼻子的。如果哭鼻子也是丟臉的事情,那、那我不是就很丟臉了嗎?”說著,似乎是想起來自己過去哭過的場景,黑歷史撲面而來的窒息讓他鼻子眼睛一酸,差點要哭起來了。

被死去的記憶攻擊得差點哭出來的五條稚淚眼朦朧地安慰著比他大很多很多的諸伏景光:“哥哥,如果你想哭的話,我、我陪你一起哭也是可以的。”

但看他馬上就要溢出來的眼淚,真的不知道是誰陪誰了。

諸伏景光那些被埋藏得很深的糟糕情緒似乎在這一刻散去了很多。

“謝謝稚醬。”明明是想幫助這個小小的孩子,卻反過來被這個孩子治愈了啊!

諸伏景光輕輕地擦去他眼角的淚花,笑意盈盈地問:“要不要吃章魚小丸子?”

“要!”小雨轉晴也就這麽一瞬間的事情。

——雖然是好心……雖然是好心……

但是,來自外界的憐憫和同情卻像一柄滿是鐵銹的鈍刀子。

很疼。

那樣的好心,會讓他疼到想要躲起來。

諸伏景光感激著他們的善良,但也因為這些善良背負上了沈重的傷痕。

諸伏景光拿著熱氣騰騰木魚花片還在跳舞的章魚小丸子,帶著五條稚在公園裏的長椅上坐下。

“啊——”

“啊~~~嗚!”五條稚將小。嘴巴長到最大,然後一口咬下了比他嘴巴還要大的章魚小丸子,剛出鍋的小丸子外面有一層焦焦的脆皮,很香,澆上滿滿的沙拉醬沙拉醬以及木魚花片,被中和的溫度恰好是微熱但不燙口的程度。

“等等!”諸伏景光沒有想到五條稚既然這麽莽的一口吞,雖然吃章魚小丸子的絕妙之處就在於一口吞下然後在抽氣中讓咀嚼尋找裏面的寶藏章魚粒,但這可是剛出鍋的啊!

而且稚醬還這麽小!

被五條稚可愛吃相迷惑,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諸伏景光已經遲了,因為五條稚已經一臉幸福地咬開了章魚小丸子。

面粉是鹹味的,軟軟的帶著些許的彈,包菜絲很新鮮,翠綠的蔬菜有著獨有的回甘,被隱藏在面粉和包菜絲裏的章魚粒是寶藏,獨特的口感讓它在區別於其他食材,鮮美又嚼勁十足的海鮮不知道是會在哪裏,讓人充滿好奇。

但是,好燙!

“嗚嗚嗚嗚嗚……”被黑歷史攻擊把自己說得差點哭出來的五條稚堅強地沒有倒在黑歷史的攻擊下,到倒在了超美味的章魚小丸子隱藏暴擊裏。

美味的章魚燒讓五條稚很難舍棄,吐掉這麽美味的食物是會遭天譴的!他捂著嘴巴阻止了自己的生理本能反應。

但是啊,但是啊,真的好燙啊嗚嗚嗚嗚嗚——

被疼痛刺激的身體本能讓他想要張嘴,兩種本能交織在一起,簡直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呼,呼,呼——”諸伏景光記得團團轉,然後哄著五條稚把腦袋仰起來,嘴巴張開,讓他能順利地往裏面吹起。

“嗚嗚……”五條稚哭得可淒慘了,寶石一樣的異色瞳滴答滴答地往下不停地落著水晶,霜白的睫毛似乎被紅眼圈染上了色彩,根根都透著淡淡的粉,臉蛋不知道是裏面被燙紅所以外面也染上了紅色還是羞的,大大片紅暈將鼻尖也給暈染了顯眼的紅。

“疼,燙……”五條稚好不容易將章魚小丸子吞下去,就抱著諸伏景光告狀,“好疼啊,哥哥。”

也不知道是在告狀還是撒嬌,反正作為諸伏景光最為把剛出鍋的小丸子餵給他的“罪魁禍首”和被撒嬌對象,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差點也心疼地跟著掉起了金豆豆。

“是我不好,是哥哥不好。”諸伏景光將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拍著他的背輕聲哄他,小小的孩子脊背也是小小的,一只手就好像能將他單薄的肩膀蓋住。

五條稚躲在他的懷裏哭了一陣,現場表演了一下“哭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然後哭完的五條稚意識回籠,在為自己哭鼻子感到害臊前,諸伏景光拿起了那盒只吃了一個章魚小丸子,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諸伏景光願意用自己來為五條稚出去:“不哭了,看哥哥為你消滅壞蛋!”

一個,兩個,三個……

一盒十二個的小丸子很快就在他的深淵大口裏被嚼碎落入地獄。

五條稚看得口水都要從眼睛裏流出來了。

稚、稚醬是個堅強的好孩子,不、不會再哭了!因為、因為被香肚子咕咕叫,所以哭了的這種事情,是、是不可能——

“稚醬你也來幫我一起!”註意到五條稚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水光彌漫的波浪紋荷包蛋,意識到自己差一點就要把小孩惹哭的諸伏景光趕緊補救。

經過他六個章魚小丸子的“試吃”,已經百分之一百的確定,章魚小丸子的裏面也是適口溫度啦!

“!”比他嘴還大的章魚小丸子舉到他的面前,五條稚沒有任何猶豫,張開了嘴“啊嗚”一下就將犯人關入口腔,然後用牙齒認真地懲罰它,最後在將粉身碎骨的犯人送入小黑屋!

終於吃到令自己開心的章魚小丸子,很容易因為小事而感到快樂的五條稚露出軟乎乎的幸福笑容。

“大哥哥真是個超級大好人!”請他吃了超好吃的章魚小丸子,嘿嘿~

開心到小腿晃晃的五條稚吧唧一下倒在了諸伏景光的腿上,彎彎的眼睛像是在撒嬌。

諸伏景光沒忍住,rua了他好幾下。

等他躺夠了,諸伏景光才站起來:“走吧,我帶你去找家人。”

五條稚的茫然地看著他。找……家人?尼醬嗎?但尼醬不用找啊。

諸伏景光卻是誤會了。他也有過這樣的經歷,不相信自己一個人被丟在這個世界了,滿心地期待著爸爸媽媽和哥哥來接他,然而一天又一天過去,他才在少年人的貧瘠和孤寂中明白,爸爸媽媽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身為小孩子的哥哥也沒有能力撫養他長大。

所以他要堅強地一個人去走完接下來的人生。

但這樣的答案,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爸爸媽媽的。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只要能和某個人、某些人產生聯系,就已經是幸福的事情了!”

五條稚聽懂了,他開心地笑起來:“我最喜歡尼醬了!”

諸伏景光蹲下身,目光柔和地對他說:“真好呢,你的哥哥一定是世界上最棒的哥哥吧?”

“嗯!”五條稚用力點頭,“尼醬是最完美的!”

吃了諸伏景光的章魚小丸子,就把他當成自己人的五條稚好奇地問:“大哥哥也有哥哥嗎?”

“有的哦。雖然不常見面,但他是我心中世界最棒的哥哥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我們去找稚醬最完美的哥哥吧!”諸伏景光站起身,握住了他的小手,“稚醬還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裏嗎?”

“尼醬去打壞人了,哥哥知道我的尼醬在哪裏嗎?”他回答完第一個問題後,又連忙回答第二個問題,“在尼醬的家裏!”

根據諸伏景光的經驗和親身經歷來看,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是失去父母後被父親和或者母親的哪個親戚領養了,被迫和自己的哥哥分開。

因為……他小時候也被這樣的理由安撫過。

但不管情況是不是這樣,還是將這個孩子送到警察署吧。

“那稚醬記得家裏的電話號碼嗎?”

“電話號碼?”五條稚沒有需要用電話聯系的朋友,所以並沒有用過這種東西。

歷史悠久的五條家很大,很大,就意味著五條稚不可能每個地方都去過,所以——

“那是什麽東西?”不是嘲諷,他是真的沒用過。

諸伏景光有些頭大,雖然這麽大的孩子懵懵懂懂很正常,但這個孩子的家長也太粗心了吧!最基本的安全教育必須要做好啊!不管是記住家裏的地址,還是記住家長的聯系方式,都要好好地讓小孩背下來才可以!

“走吧,我帶你去找另一個人很好的大哥哥。”】

“景光,你在幹什麽啊景光!”松田陣平抓著他的肩膀晃醒他,“正說著話,怎麽就突然失聯了!”

諸伏景光:“……”

“別晃了,好難受,再晃就要吐了!”

當時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但現在想起似乎又覺得有些羞恥,被還未死去的新鮮記憶攻擊的諸伏景光只覺得摳出海景別墅的腳趾頭很疲憊,必須要休息。

所以他只是用極其高度概括的簡潔語言說:“就感覺那個孩子的家庭關系還挺覆雜的。”

“是啊!”說到這個差一點被嚇到出醜的松田陣平吐槽欲爆棚,“我跟你們說哦!那個家族都是一群神經病!一群那樣子的大人竟然能養出稚醬這麽乖巧的孩子,真的是不可思議!”

諸伏景光:“???”一群?不是父母雙亡被家庭並不富裕的親戚收養嗎?

“是啊是啊,就比如稚醬的哥哥,那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任性還真是叫人看得不爽啊!”

“你只是在因為他和你撞了人設所以不爽吧?”

“哈?我一個黑卷發,和他一個銀亂發撞什麽人設啊!”

“大概都是高人氣的池面?”

諸伏景光:“???”等等等等,不是,為什麽稚醬的哥哥好像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樣子啊?而且似乎性格很霸道的樣子?寄人籬下的小孩,不都是小心謹慎內斂沒有安全感的嗎?就像稚醬一樣。

啊?記錯劇本了?這是他的劇本,不是稚醬的?!

好、好尷尬!救命!幸好、幸好他沒有說出來,幸好他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幸好幸好!

不然不僅是“諸伏景光”可以在地球上消失了,“諸伏公安”也可以消失了!

“是天使!只有這麽一個解釋了!”萩原研二認真的說,“我們是普通人,所以看不到稚醬的翅膀,但實際上,稚醬的背後長著軟乎乎的翅膀呢!”

然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就看著酷哥包袱很重的松田陣平一臉不甘地說:“可惡!竟然沒有去摸摸稚醬的翅膀!手感一定很好吧!長著翅膀的小貓貓什麽的,一次性集合了貓咪和奶啾的全部優點啊!”

諸伏景光:“你究竟在可惜什麽啊!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長著翅膀的天使小貓啊!而且奶啾不像奶啾,奶貓不像奶貓,不會太不像話了嗎!稚醬是貓咪,這點毋庸置疑!”

降谷零:“???”景你怎麽回事?!這個叫“稚醬”的孩子是什麽邪-教傳道士嗎?!為什麽連最靠譜的景都失智了啊!

“那你怎麽解釋’神子‘這樣的稱呼?等等——”松田陣平屬於警察的那個直覺突然回來了,“說起來,那群大人的態度真的太過詭異了。悟和稚醬,真的不是落入了什麽邪-教的手中嗎?”

降谷零:“!!!”他難道還有什麽預言家之類的天賦嗎?

只是吃瓜的降谷零突然有了精神,直起身子問:“兩個孩子的精神狀態怎麽樣?’那群‘是多少人?有穿著統一的衣服嗎?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嗎?地址在哪裏?……”

“零,你不要一下問這麽多問題,我會說清楚的啦!”當時身處那個環境,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腦瓜子都是嗡嗡的,最重要的是五條悟和五條稚的態度太過坦然,似乎他們生來就習慣了那樣被眾人簇擁跪拜著。

被尊敬、被敬畏、被……恐懼。

但現在緩過神想想,就是這樣的習以為常的態度才最不正常啊!

五條悟和五條稚才多大啊!

孩子這麽晚才回家,也沒有父母出來,雖然是警察,但把人家的孩子帶出去玩到深夜才回來也是事實。他們兩個人可是都想好了向孩子的父母土下座道歉了啊!

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生,沒有正常的孩子長輩對他們的責罵,也沒有感激——雖然他們也從沒想過要對方的感激,但是,太不正常了!

把他們送回來的那個司機也是,全程不和他們說一句話,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眼神裏還帶著高高在上的漠然。

真是……讓人火大!

松田陣平摸著自己被對方親過的臉,試圖將自己從那段記憶中脫離出來,用旁觀的,更加客觀的角度去思考。

“總覺得,那家人對待哥哥的態度和對待弟弟的態度完全不同。”

對待五條悟,完全就是敬畏,崇拜,臣服的姿態不能更加明顯。

但對待五條稚,出了敬畏之外,更多的,——是恐懼。

“但稚醬不就是一個小孩子嗎?”小胳膊小腿加起來都沒有他大。腿粗,好像稍微用力一些就會戳破的小娃娃。這樣軟弱的孩子,有需要恐懼的理由嗎?

因為不知道兩個孩子的年紀,降谷零翻出了看到過的古代封建習俗的記憶。

“據說,在過去雙胞胎是不詳的存在。是類似於詛咒,給家族招來災禍的’不幸‘。”

松田陣平翻了一個白眼:“那就不可能了,那對兄弟的年齡差至少有三四歲了,哥哥比弟弟高了一個頭不止呢!”

“那就直接去看看吧。”降谷零是個行動派,“在這裏只是空想的話,什麽都辦不到,作為警察,我們要相信我們看到的東西!”

“理由的話,就用烤肉吧。”降谷零指著一冰箱處理好但還未上炙烤的蔬菜肉類,“就說昨天約好了一起吃烤肉。就算見不到那兩個孩子也沒有關系,只要能進到那個宅子,觀察那些成年人就可以了。”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沒有五條悟帶路的四人根本找不到五條家的宅子。

“陣平,你真的沒有記錯嗎?”

“我又不是什麽路癡人設!再說了這種人設放在一個成年的靠譜的警察身上誰會覺得帥氣啊!為什麽要堆砌這種沒用的拖後腿人設啊!”松田陣平怒氣沖沖,“再說了研二也沒有提出異議啊!總不可能我們兩個都記錯了吧!而且還記錯成同一條路!”

降谷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腦子很靈活的未來公安之光立刻轉變了方向:“你們還記得車牌號嗎?就是昨天送你們回來的那輛車。”

兩個記憶力超群的警察同時報出了車牌號。

降谷零立刻從車牌號下手,聯系了交通部的同事。

即便是自由神秘的咒術師,只要還生活在這個國家,還和這個普通的世界聯系在一起,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車主是五條值忌,45歲,三年前似乎出過一次重大車禍,現場的圖片還有呢,喏。”同事將資料調出來,雖然走入了便利的現代科技社會,但公職人員的設備還是老一套,辦公室想要一臺傳真機都打了半年的申請,所以還是紙質的記錄。

“謝了,改天一起去喝一杯吧。”人緣很好的伊達航拍拍他的肩膀,想要在茫茫資料海裏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一份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拿到資料的伊達航把東西交給了降谷零:“你們找這些幹嘛?”

降谷零二話不說將資料拿出攤開在桌面上,然後第一眼就被現場的拍攝圖給震撼到了。

“這真的是車禍能造出的現場嗎?”

那張照片是站在救援的直升飛機上拍攝的,雖然已經是上升到了五百米的高空,但那塊慘烈的車禍現場依然巨大。

似乎是從懸崖邊墜。落的,懸崖上有清晰的車轍印,但下落的距離卻和懸崖相隔六百多米。

就像是、就像是被什麽人用巨力丟出那麽遠一樣。

怎麽可能呢!

降谷零甩了甩頭,將自己腦海中荒誕的念頭丟掉。

一定是什麽機關之類的吧,如果用起重機再加以——停!不管五條值忌是如何幸運地從這樣的事故中活下來,都不是現在他們要關心的事情。

“五條悟,五條稚,五條值忌,還有寫著【五條】的大宅子……”降谷零將“家族式邪-教”的可能性加重地花上了好幾個圈。

暫且不論他們是否有血緣關系,但五條悟和五條稚這兩個孩子被控制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立本的宗-教非常自由,高層沒幾個是不摻和宗-教的,就連娛樂圈也被宗-教控制著。

盤星教、萬世極樂教、笑……就算是對這個國家漠不關心的普通人,也會在大街上收到各種各樣的傳單,僅憑他們幾個新人警察公安的力量,別說拔出了,就連“幹涉”也像是蜉蝣撼樹那樣可笑。

但是……有兩個孩子被卷進去了。雖然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只要有這個可能,就要去試一試!

如果是誤會的話,下跪也好、丟掉工作也好、什麽都可以,一切皆大歡喜的結局才是最讓人欣慰的。

但如果真的有兩個孩子被一群大人控制洗腦,他們發現了端倪卻什麽行動也沒有采取——一定會後悔的!

他們努力地戴上櫻花徽章,可不是在往後餘生後悔痛恨著當初那個不作為的自己啊!

“這個住址一看就好假,真的有必要去調查嗎?”松田陣平踢著石子不滿道,“那上面不是留著有電話嗎?我們直接打過去試探一下不就好了?房地產推銷?廣告推銷?這種不是很多嗎?”

“好啦小陣平——”萩原研二的聲音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

“林木警部?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今天可是我難得的假期欸~我可不想再回去進行看不到盡頭的地獄加班了。”

萩原研二對松田陣平做了幾個無聲的口型。

快去。

去找五條值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最開始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接著是伊達航,現在是萩原研二。

因為這點松田陣平是和他在一起的,所以只給他打了電話嗎?

從把五條值忌的檔案還回去那一刻開始,事情似乎就變得不受控制了。

“降谷,諸伏和你在一起嗎?啊我聽到他的聲音了,那我就長話短說,這裏有一個緊急任務,馬上過來!”上司的電話打來時連客套的寒暄也沒有,不留任何餘地地命令他立刻過去。

作為警察,雖然表面上是有假期這種東西的存在,但實際上007才是他們的常態,畢竟罪犯可沒有休假日統一休息這麽一說。

“好的,我知道了,我和景馬上過去!”雖然是入職不久的新人,但已經習慣的降谷零並沒有任何的懷疑,只是像往常一樣,用最快的速度去為他的戀人做一些微不足道的貢獻。

“去找五條值忌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我和景會盡可能地早點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回來的!”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走了。

他們前腳趕走,正討論著從哪裏下手的伊達航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伊達,快回來!局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炸彈自殺狂,你從外面包抄,我在裏面想辦法拖延一下!”

基層警察遇到突然事件再正常不過了,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剛走,伊達航也被喊走了?事情怎麽會巧到這個地步?!

“果然,【五條】教會的勢力已經深入到這種程度了嗎?”萩原研二將他們整理好的思路全部記下,以防萬一記下後立刻燒毀,再擡起頭時,眼裏滿是認真,“只有我們了,陣平。”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幾乎在和時間賽跑,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接到報警電話,帝丹小學裏被安裝炸彈,現在局裏人手不足,你們的假期結束了,立刻給我回來!”

雖然不是“不要再調查下去了,知道得越多只會死得越快,停下吧”“再繼續下去,你的家人和朋友將會陷入死亡的深淵”這樣的威脅,但卻比這樣的威脅更來得有效。

——讓他們忙得團團轉,忙到沒時間查案,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連殺手的不需要,直接猝死了好吧!

“可惡,【五條】教會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通宵又通宵,松田陣平已經不用帶墨鏡了,他的黑眼圈已經比墨鏡效果更好了!

“五條?你們也是胖丁的粉絲嗎?”路過的女生聽到他們的嘟囔,像是找到知己一樣開心,鼓起勇氣走進搭話。

“你們有加’胖丁·世界第一可愛寶可夢‘的粉絲群嗎?”女孩興奮地說,“說起來,五條財團還真是財大氣粗啊!直接買下了寶可夢IP月月上新胖丁大電影,聽說財團的少爺是胖丁真愛粉呢!”

“等等,”松田陣平打斷她,“我們是在說同一個五條嗎?”

女孩疑惑地指著他腰間的鑰匙掛墜:“你帶著五條財團限量發行的超稀有胖丁周邊,還問我是不是同一個五條財團?”

五條,胖丁

破案了,他們大概率說的就是同一個【五條】。

“但是、但是……”成年人的自尊心讓他們拼死掙紮,“教會扶持的財團,或者就是教會批皮的財團也不少啊,不一定露在明面上的,就是……”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他們努力了半天想要收集【五條】的信息,結果五個007社畜完美錯過了年輕人裏的“常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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